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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这一现象,我们应该关注,传统渔场和海洋牧场如何区分?海洋牧场为何在沿海地区“四处开花”?海洋牧场的概念有没有被过于宽泛使用的现象?如果建设海洋牧场演变成对渔获产量和经济效益的急功近利、过度追求,必将导致海洋牧场建设在提供生态廊道、保护野生种群、调节流场和物质输运等方面的生态作用被大大削弱。
我国海洋农业奠基人、中国科学院院士曾呈奎等科学家1965年提出,在海洋中通过人工控制种殖或养殖海洋生物的理念,形成海洋农牧场的战略构想。这一思想体现的是一种宏观思维。海洋农牧化是以海水养殖和增殖手段发展海洋水产业的过程,此过程可在较短时间内提高海洋生产力,增加海洋生物资源量,进而满足人类对海洋水产品的需要。
记得那是在20世纪90年代末,一次笔者采访曾呈奎谈到海洋农牧化的话题时,他强调,海洋农牧化所指的海洋生物资源量是一种综合性的提法,涵盖的是海洋动物和海洋植物的生态含义。而现在的海洋牧场表述为,基于海洋生态学原理和现代海洋工程技术,充分利用自然动力,在特定海域科学培育和管理渔业资源而形成的人工渔场。试想,如果这一微观思维的产物在局部实现了经济效益的最大化,广大沿海地区势必会在较短的时间里迅速推广开来,如此,给海洋生态与环境带来的压力、产生的后果将会是什么?
人们不会忘记,1993年的那个黑色夏天,广大沿海地区暴发了一场流行性虾病,使我国兴起不久的海水养殖遭受巨大损失。如果海洋牧场也遍“海”开花,人工鱼礁无序无度投放,短时间经济效益最大化的背后,是否也同样存在着难以预测的隐患?
海洋牧场建设,生态优先不仅仅是一种愿望。在建设中,对于环境监测来说,仅对水质诸要素进行监测是远远不够的。建设前,近海海域受陆源排污和多年浅海养殖沉积物长期堆积的影响,海域底质本底现状如何?建成后,水动力及物质输运状况怎样,对底质的长期影响又如何?这些都是要从长计议的大问题。虾病暴发,虾池可以平掉改为他用,人工鱼礁投放易、收起难,到那时,又如何能改为他用或恢复原生态?
生态环境修复是一种良好的愿望,海洋牧场建设力图生态环境修复,但大量投放人工鱼礁是生态环境修复还是生态环境再造?如此生态环境海洋生物承载量究竟有多大,又能持续多久?如此永久的存在真的能保证生物安全吗?如此种种,不能不令人担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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